卧室内,季淮靳困在梦境中无法自拔。
“穗穗……穗穗……”
“季淮靳,你醒醒。”
梦里,沈遂从高台坠落,季淮靳伸手去抓,却只抓到她的裙摆,眼睁睁地看着她从高台坠落。
鲜红的血迹从地上蔓延开来,直直地刺进他眼中。
“穗穗……穗穗!”
季淮靳猛地惊醒,喘着粗气,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,还没等沈遂开口说话,就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。
“季淮靳,你怎么了?”
她被他紧紧地抱着,根本挣脱不来。季淮靳抱着她的手一直在抖,紧贴着他的胸膛能听见他清晰的心跳声。
慢慢地,手贴上他的后背,一下下地拍着,安抚着。
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姐姐,我做噩梦了。”
姐姐,又是姐姐,他还是没能想起来吗?
“你……有想起来什么吗?”
季淮靳摇摇头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“没有,我只记得头很疼,却什么都没想起来。”
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,一脸严肃地看着他“为什么把药吐掉?”
季淮靳被问得一愣,头低着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手揪着被子上的布料,言语支支吾吾的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把头抬起来,看着我。”
“季淮靳你知不知道,你这样做是很危险!你脑子里的瘀血本来就没有散开,你还把药吐了,你想活活疼死是吗?”
现在的季淮靳没有丝毫的脾气,闷着头听她一顿教训。